【虛構文體】〈The Year Without Summer〉2019/02/16


 
很久之前寫的作品,看了一下年度,咦,居然是我接觸網路圈子最早寫的第一篇?!
 
靈感來自拜倫勛爵。拜倫實在是太怪咖了,想幫他寫個故事。對了,正是拜倫讓我對浪漫主義感興趣,他不畏世俗眼光、勇敢做自己、重義氣、有主見、時喜時卑、陰晴不定;心情好時雞犬升天,脾氣來時,怒摔東西常有的事。做他的朋友不能踩到他的底線,也就是必對他誠實。儘管如此,他仍然人緣很好,這個性實在太有魅力了。 

這一篇試圖重寫很多次,但怎麼寫都不滿意。最後劇情也兜不回來。所以這樣算了,當作棄稿吧,不打算完成了。
 
咦?!我那時候就知道超人了嗎?看來那時候我一定在看超級英雄文化研究。至於這些事,以後慢慢講吧。

寫這篇文的我,也不是我。請當作以前的我,這是我的歷程。
 
從以前就喜歡外文翻譯文風,耶呼。 

*The Year Without Summer,指1818年的無夏之年。
 
 
 
  • 可能的雷點:年齡差、偽NTR、一見鍾情、噁心男主角
  • 男主角:伊萊賈.海瑞頓(Elijah Harriton)
  • 女主角:瑪莉.柯林頓(Mary Cliton)
  • 男配角:路西安.柯林頓(Lucian Wordsworth) 



"There are more things in heaven and earth, Horatio,

Than are dreamt of in your philosophy."

 

———

 


我拒絕屈從於王室的權杖和任何亞伯拉罕之教條,寧願臣服於自己的獨裁魔咒。


所以我離開英格蘭,前往阿爾卑斯山以建棲身之所。


此後,我便決心成為「Übermensch(超人)」。

 


———


車站的鐘指向十二,火車冒著熱騰騰的蒸氣駛離。我在被高禮帽和蛋糕裙佔領的車站外瞥見路西安.柯林頓爵士高窈優雅的身段。他別具風雅的品味和散發出的詩人氣息,讓我得以在遠處就認出其身影。


我朝那位紳士走去。頓時,路西安迴過身,看向我這裡。


他展開笑顏,打開雙臂迎接我。「伊萊賈!朋友!」


在公眾場合大喊我的名字?我低頭躲避那些因聲音而投向這兒的目光,快步向前去與他交換親吻。


這位還不到二十歲的紳士披了一襲黑色長大衣,敞開的衣襟露出裡面的藏青色背心,脖頸上的潔白領巾隨興地只打了一個結。


我與他互吻的時候,我意識到我們年齡的差距。他有著薄荷味的清新口氣,臉頰富有彈性、含有紅潤光澤,如嬰孩的狀態童稚而美好。而我肌黃的臉部佈滿深色凹疤,年色已逐漸走向衰敗。


我將目光轉向他身邊一位嬌小可愛的女伴。她看上去不過十五、六歲,皮膚晶瑩剔透,如文藝復興的大理石雕像般,純潔而白皙,比男伴稍淡的髮絲整齊地盤起梳理在腦後。


這位必定是路西安的未婚妻子了。


她用一對新奇而逗趣的深色雙眸盯著我看,眼裡散發著初生之犢剛誕生到世界時的光亮。


我也曾用那種眼神看世界。不過那是過去了。


我猜,這一定是她第一次離開英格蘭──以及第一次見到我這種正被歲月吞噬畸物。


「這位是瑪莉小姐,也是我的情人。」


我果真沒猜錯。


她伸出纖手。「你一定是海林頓勳爵。」


我彎下腰,親吻她的手背。此時,一股小蒼蘭花的馥郁清香衝進鼻腔──那花香我曾在遙遠的故鄉半島上嗅過。


我領著他們前往預先準備好的馬車。馬兒嘶叫,牠不耐煩地跺足。我指示車伕前往迪奧達蒂別墅,才跟在路西安身後鑽進狹小的車廂內。


那對表兄妹依偎在一起。路西安將手臂橫過身子,牽著瑪莉小姐的玉手。我坐在他們對面,背對馬車行進方向、比較不舒服的位置,畢竟以客為尊。


當日光透過半掩的窗灑進車廂內,我注意到瑪莉小姐手上捧了一本厚書──必定是聖經吧──這麼美的人兒,得配上慎重莊嚴的書籍。


路西安抖了一下肩膀。「這兒比倫敦還涼爽。朋友,冬日裡你不會著涼吧?」

他的擔憂只是多餘。我相信我有能力照顧自己。


我聳聳肩,輕鬆地微笑道,「若你擔心的話,可以多來歐洲看看我。但我不一定會在日內瓦,我們下一次見面可能會在聖彼得堡。」


瑪莉小姐如仙女般的甜聲在我耳邊響起,但她的話語差點讓我停止運轉──像故障的鐘錶那樣,指針逗留在同一處。


「您會來英格蘭拜訪我們嗎,海林頓勳爵?」


馬蹄忽然不再敲擊礫石,車輪和木軸轉動的聲音嘎然而止。


路西安把他的女伴拉近。他在她耳邊低聲呢喃,瑪莉小姐困惑地看向未婚夫。


我並不因瑪莉小姐的話語而被冒犯。她是那麼的天真而無知,就連我在倫敦的往事也不知情。我只希望路西安沒有跟她講太多我的往事。她太聖潔,不值得聽到那些流言蜚語。倘若有一事物純真而美好,那最好保持它的原樣。


我挑起領巾掩住口鼻,期望能從玫瑰的清香中獲得一絲安慰。


What I have done is done; I bear within 

A torture which could nothing gain from thine.


我放下領巾,詞彙斷斷續續地從我口中僵硬拋出。「聽說……倫敦……有新的戲劇上演?」


馬車復行,鐘錶繼續運轉,一切回復原樣。我聽到路西安鬆了一口氣。


「是的,我最親愛的朋友,」他坐直身子,「《浮士德博士的悲劇》,聽過嗎?」


瑪莉小姐搶著說,「全英格蘭都在談論這齣劇呢。」


「對我而言,就像摩爾曼斯克那樣陌生。」也許哪天興致來的時候我會去那永不結凍的港口遊覽──如果我的身體撐得住的話。


「這可怪了,這部劇本原先在普魯士發光,後來才傳過英吉利海峽的。」他說,「若鎮上有表演的話,我和瑪莉可以跟你去看。」


原來她名瑪莉──與聖母瑪利亞同名。倘若我在午夜祈求耶穌的原諒,我也許會默念她的名字,可惜我已不願再對天懺悔。


「我擔心我的德文不如你們流利。」


此時我注意到瑪莉小姐正瞇著眼睛對我笑。


「事實上,這劇本有英譯版。」她將套書的牛皮紙抽開,金鏽的書名。


她主動將書遞到我手中。


我還沒反應過來,書已經躺在雙膝上。這是我第一次遇見這麼主動的女人──我迅速瞄了隔座的路西安一眼,他不是沒看到,就是不太在意。


我拾起書,動作如我在萊茵河畔摘下三月的報春花時那樣輕柔。書頁敞開,一股清香隨之飄出。我無心閱讀亂如蕁麻的文字,卻苦心孤詣地尋找印刷字體間,那雋秀的墨跡及書本主人的註釋。


我用拇指搓揉著黃銅製的冰冷書角,指尖卻比西西里島的盛夏還要灼熱。



———



那對年輕的情侶精力充沛,只怕我年久失修的山中別墅不足以娛樂他們。


我坐在單人麂皮沙發上,近紅磚壁爐的位置。我沒叫僕人點上蠟燭,客廳黯然無光,室內唯一的光源來自橡木窗履。從我的座位望上去,就像晦暗中僅有的救贖,一道來自上帝寶座的光線。


但窗外的天氣好不到哪裡去;天穹是抑鬱的灰,像雪茄末端燃盡的煙屑。我想起倫敦上空漠竄起的黑霧,也是如此00,給人沉悶的壓迫感。


今年夏季天氣怪異──既無和煦陽光,也沒有碧空萬里。氣溫像冬日將臨,嚴峻蒼涼。


我把羊毛毯拉到肩膀取暖。


瑪莉夫妻剛才出外踏青,不曉得他們會不會受寒;或許熱戀中的情侶中具有跟阿爾卑斯山綿羊一樣的禦寒功能。


通常我會不加思索地追求我欽慕的女性──但瑪莉小姐是例外。我不知道為什麼。總覺得有東西,像追打我的惡魔般,阻止我追求她。


我闔上眼沉思。也許是因為路西安,看在我們往日情誼的份上──不,有時我覺得求取禁忌之物更為刺激;也許是因為天主教的約束──不,在我成為超人的路上,我早就背棄了耶穌的教義。


也許,也許。有很多個可能性。但我心知肚明,在那不願揭開的記憶深處,我知道問題的答案。


就像一本書籍,總是有那其中幾頁,看過了,便不敢重新翻閱。無論是恐懼、羞恥,都有可能是其中原因;還有一個原因會讓我不敢翻書。當我發現書上的內容與我的靈魂深處,驚人的雷同時──


我會把書燒掉。


霎時,瑪莉小姐的嗓音戳破我的白日夢,它如春日斑鳩鳴唱之歌曲蔓延,迴盪整個廳室。我想她想得過頭了,這一定是幻聽。


我發覺她的聲音逐漸靠近、變大。


不,那不是幻覺。她的聲音如此具體、幾乎一觸可及──從聲音的方向,我可以判定她就在門廊。


她跟路西安有說有笑。我沒有細聽對話的內容,只感到一陣心痛──為什麼她就不能屬於我呢?


我聽到皮鞋踏在木板上的聲音,從窗戶邊瞧見他們晃動的暗影。他們要進來了。


我慌張地坐正。隨手從旁邊的茶几拉了本書──


艾德蒙‧斯賓賽的《仙后》,第二卷(Edmund Spenser The Faerie Queen, Book II)。


———


我從宅邸的窗邊望出去,方形的木鋁框住了遠處的阿爾卑斯山,上頭還積覆著靄靄白雪。一株橡樹佇立於畫面正中央,瑪莉小姐背倚大樹,在樹蔭下寫生。瑪莉爵士像天使長米歇爾般嚴峻地站在她身旁,看上去就像拿了一把巨劍。



———



我到日內瓦的商店,買下足夠塞滿一整輛馬車包廂的高級牛皮紙,還有鎮上最昂貴的墨水。


我走進店鋪,高雅的香氛撲鼻而來──是小蒼蘭花的味道。


她的倩影在我的幻視裡,像秋季黑松的金葉,落到日內瓦湖上,掀起記憶的漣漪。


我卻感到胸痛。我不能與她在一起;我是岸邊的詩人,只能失落地望著湖上的孤葉。


我抓緊桃心木手杖的握把。


商人遞上一盆乾燥花,於木紋櫃檯上。「免費。」


我看著深棕色陶製盆栽,裡面粒狀飽滿的果核,上有一朵乾燥的小蒼蘭花作妝點。優雅的白色。


那股香氣在我鼻尖縈繞不去。


但這盆盆栽不能取代她。就算是大自然母親本身。我渴望的是真實的她,非某個虛幻的替代品。


多麼奢侈的渴望。但我寧願和寂寞的真實作伴,也不願跪從於虛假的幻象底下下。


我冷笑,將布製錢袋放在櫃檯上,走了。


———

 

(後面是一些寫作筆記……再下去還有2021新血的賣弄版本。)

 

__________[英雄的契機]

浮士德坐在書桌前,現有的知識已經無法滿足他的慾望,轉而追求智慧的頂端。

富蘭克林思忖何謂生命,將僅有一次的青春奉獻於科學。

曼菲爾德在城莊裡,召喚出七名靈魂,以求終極的「救贖」。

____________[英雄的轉捩點]

浮士德召喚出墮落的天使Metropolise,以血為契,將靈魂出賣給地獄王子路西法。

富蘭克林在陰鬱的實驗室裡將屍塊重組,完成畢生心血──一個目光炯然的怪物。

七名靈魂提供曼菲爾德外在的權力及享樂,但皆非他所尋覓之物。

__________[英雄的歡愉]

浮士德以詭計欺詐馬商,用亞歷山大大帝的雄威娛樂國王,更召喚出特洛伊的海倫以逞酒池之樂。

富蘭克林離開歐陸,將怪物之事拋到腦後;開心地回到倫敦,與青梅竹馬結為連理。

靈魂發誓服侍曼菲爾德一生,曼菲爾德拒絕臣服於任何外在的束縛。

_________[英雄的回頭最後機會]

三名學者前來拜訪浮士德,他們提醒他在死前都還有機會請求基督之原諒。

若富蘭克林幫怪物創造一個女伴,怪物答應不會再來打攪他。

莫里斯的修道院長勸曼菲爾德對天父懺悔,但他拒絕。

_________[英雄的墮落]


_________[英雄的結局]



  1. 天氣壞,路西安開始講日耳曼鬼故事,瑪莉提議要辦來寫小說比賽。瑪莉對男主角眨眼。也許瑪莉對他有好感。

  2. 瑪莉去男主角書房,尋求靈感。他們討論了英雄的墮落。追求瑪莉。

  3. 馬力和路西安趁著放晴出去繞繞,卻下雨了!男主角想要雨中英雄救美(浪漫ㄟ),卻發現馬力已經在路西安的陪伴下平安回到莊園。他想到他跟馬莉的感情只是自己的幻想。正在思量路邊撿來的花怎麼處理。




賣弄版本重寫大綱

  1. 角色介紹,他們要辦寫小說比賽uwu。瑪麗上樓前對男主拋媚眼。男主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。 說他很可憐只有孔雀和家庭醫生陪伴他,難得路西安會來。

     

  2. 瑪莉跑過去他的書房找他,討論作品。感情增加。瑪麗瞄到稿紙上Astarte,問是誰,男主沉默。

     

  3. (一兩句形容兩人感情進展很快、男主喜歡上女主的原因?→聰明美貌有才華?讓他想到前女友、初生之犢天真)(感情增加)。暴風雨的晚上,男主做惡夢,想起Astarte(男主的前女友) 。驚醒,瑪麗在旁安慰,這一幕穿插自殘scene

(回憶片段)路西安因為小時候被霸凌,將怒氣發洩在外,對虐待和屍體有一種obsession 。某天男主的孔雀死了,路西安承認。

  1. 中間點,瑪麗和路西安趁著放晴出去繞繞,卻下雨了!男主角想要雨中英雄救美(浪漫ㄟ),卻發現瑪麗已經在路西安的陪伴下平安回到莊園。他想到他跟馬莉的感情只是自己的幻想。正在思量路邊撿來的花怎麼處理。    

男主角回想起死掉的前女友,又被罪惡感侵蝕,認為瑪麗不能取代她(感情下降)。

這時瑪麗反而假戲真做,真的愛上她了。

  1. 瑪麗壁咚男主,想要吻男主,被拒絕了。

     

  2. 舞會,男主角拒絕和瑪麗跳舞。

     

  3. 男主角回家,把和瑪麗一起討論出來的作品撕掉。被瑪麗看到,瑪麗很傷心跑走,關在房間,不與任何人講話。路西安隨後至男主角房間,追問他把瑪麗怎麼了。路西安發現他們的情愫,揍了男主一頓,把瑪麗揍了並拖出去。路西安解釋一切,說出男主愛上自己妹妹,「這個畜生……愛上了自己的妹妹啊!」又罵了瑪麗,說他們根本沒結婚,瑪麗只是寄人籬下,「要不是我收容你……兩個畜生剛剛好!」男主只能遺憾地無能為力地看著路西安把瑪麗拖走。而此時他看到瑪麗手臂上的傷痕…意識到路西安一直在虐待瑪麗,而他自己已經來不及挽救心愛的人,『如果我早點發現就好,就可以拯救馬莉(之類的)。』「路西安,我們都一個樣……或許這就是男人的原罪吧……」「」

     

  4. 一點點小結尾。男主看到馬莉的書成功出版了,意識到書中的男主角跟自己經的經歷很像。他感覺到馬莉是愛他的,再次喟嘆。此時,做在他旁邊的家庭醫生,向他暗示愛意,男主決定這次要把握機會,不管前途多麼坎坷,他要把握他愛的人和愛他的人。


2020賣弄版本 (2021.05.28. 開始寫)


"There are more things in heaven and earth, Horatio,

Than are dreamt of in your philosophy."


———


我拒絕屈從於王室的權杖和任何亞伯拉罕之教條,寧願臣服於自己的獨裁魔咒。


所以我離開英格蘭,前往阿爾卑斯山以建棲身之所。


此後,我便決心成為「Übermensch(超人)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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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


1816年的夏天,我獨自一人在寒舍高塔的小書齋裡。這裡是我的天堂。麻雀雖小,五臟俱全,這裡有全歐洲最重要的合籍和文本。更不用說你需要旋轉秘密機關才能打開前往書房的道路,不易有人打攪。缺點是這裡空間擁窄狹小,只塞的下一個小書桌,且窗戶開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。就算在白晝時進來這裡,房間內也黯然無光,所以我上去前總是會先帶著一盞油燈和足夠的燃油。沒有了陽光,很難確定時間,我倘佯在書海中忘卻了自我,直到我的寶貝孔雀發出戛然長鳴,我才意識到客人來了。


我從窗扇中往下眺,家門前已經停了一輛馬車,家僕正在扶車廂內的女仕下車。我旋轉機關,打開通道,一拐一拐地下樓——最近分明明已是夏天,太陽卻總是不露臉,害我的膝蓋痛得更嚴重。家僕已為我打開大門,我還沒走到前廊,就看見路西安.柯林頓敞開雙臂,微笑著向我走來。


「好久不見,老朋友。」他雙臂環抱住我的肩。「自從我們上次見面距離幾年了……兩年?」


我蹙著眉頭,不願回想以前的事。路西安有時候過於熱情。「是的,兩年。」不過往好處想,這代表我奔向自由的時間已長達兩年之久。


路西安放下手臂,上下打量了我一陣。「嗯……最近過得怎麼樣?」


「有很多事情可說,何不進來坐下聊聊?」


他拍拍我的肩,白齒仍像以前一樣光亮。「再次謝謝你讓我們借宿在這裡。」


「寒舍簡陋,我怕不夠招待你們夫妻倆,還請多多海涵。」


路西安頓時斂住了笑容。我懷疑自己老了看錯。外面是陰天,前廊也沒有光線照亮。也許是一時眼花吧。他隨後轉身,笑著挽著一名年輕女性的手走進來。


她穿著正式的舞會禮服,並非女性平常出門時穿的外出服。臉上的蕾絲黑紗掩不住那笑得燦爛的面容。「我相信海瑞頓勛爵的貴府不會寒酸到哪裡去。」她的聲音如金絲雀啁囀,清脆動聽。


「這位必定是克林頓小姐了。」我走向前,搭住她的手,傾身輕吻她的手背。她抿唇微笑,拉起裙襬以致敬意。


我感覺得出來她稍感害臊,禮儀上還有點生疏,看上去是個差不多十六歲的人兒。


路西安說。「很快就會變成柯林頓夫人了。」他笑著,在家僕的擎燈領路下進入客廳。



新婚夫妻肯定會想要出去晃晃。但整個下午天空依然霧茫茫的,天氣很冷。


至少在居所內不會那麼冷。克林頓小姐偎縮在壁爐前取暖,路西安在看他從城鎮上帶來的日報。我和路西安聊起舊日往事,例如他有一次酒醉時騎馬帶刀衝進皇族城堡裡。


我坐在麂皮沙發上,舒展長腿。心理上的雀躍不能蓋過膝關節的苦楚。我試著憋住痛苦的呻吟,同時我的家庭醫生約翰.波里波帝在檢查我的膝蓋骨。我們就這樣過了一下午。


「你們覺得這個天氣會持續到什麼時候?」我問。


「不確定。今年是個非凡的夏天。」


「紳士們,看。」路西安把報紙攤開在桌面上。「火山爆發。」


克林頓小姐轉過頭來。「那代表什麼意思?」


「火山的煙塵散播到歐洲來,遮住太陽,使得天氣如此荒涼沉鬱。」


路西安嚙了嚙唇角,眼神嚴肅。「我們的旅行毀了。」


還有我的痛風會更嚴重。我默默思忖道。


「只要有你在,我在哪裡都沒關係。」克林頓小姐眨著她那雙無辜大眼。她起身,拽著裙襬,在客廳內晃了一圈。「就算不能出外踏青,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找到別的事做。」


男主

  • 謊言:放膽去愛是錯誤的。

  • 鬼魂:愛上自己同母異父的妹妹,造成他在大家的輿論下自殺。

  • 事實:放膽去愛。

*老實說這個鬼魂非常不moral,但處理得好不好就要看你的技巧了。記住,要讓大家喜歡男主角。不然這樣好了,一開始就描寫男主角關入深山中,封閉自己的內心,不願意有任何情感的波動,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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